鼻咽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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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绑架的时候,我的全家人都在给我的妹妹 [复制链接]

1#

愚人节当天,我被绑在地下室,绑匪给我三个机会打电话求救。

我分别打给男友,妈妈,爸爸求救,可他们都在为妹妹庆生,甚至用恶毒话语回击我:

「你怎么可以因为是愚人节就开这么过分的玩笑,明知道我们在给你妹妹过生日,你太自私了。」

可笑的是他们,明明我就在家里,甚至不愿确认下。

我被残忍分尸,他们却后悔了。

1

戴着小丑面具的绑匪举起双手,戏谑地说:

“啊哦,机会用完了,真是个可怜虫啊。没一个人在乎你。”

“所以,我帮你解脱吧。”

小丑的笑容很大,很鲜红。

剔骨刀在我的身体上熟练地顺着肌肉和骨骼一刀刀切下去。

我无力挣扎,嘴里汩汩吐着鲜血,生命力也随之流失。

在剧痛里,我好像听到了妹妹的庆生会:

妈妈给妹妹送了美丽的裙子,夸她出落得亭亭玉立。

爸爸给妹妹送了新车的钥匙,祝她大学毕业快乐。

沈星竹给妹妹送了昂贵的包包,说她是所有人的小公主。

他们唱着生日快乐歌,其乐融融。

而我的血流了一地,先是脚,腿,然后是手,最后连脑袋都被整整齐齐地切了下来。

好痛,好痛啊,我的灵魂都快被硬生生撕裂了。

妹妹甜甜地笑着,她有诸多宠爱,前途似锦:

“今天生日很开心,可惜姐姐不但不来,还骗我们说她要被杀了,吓死人了。”

他们嗔怪地说:“她就想找点存在感。开这种晦气的玩笑。”

可是我啊,是真的死了。

就死在家里的地下室。

2

我以为我解脱了。

意识却没有消散,我的灵魂游荡了出来,静静俯视地上的碎尸。

脑袋滚落在地,死不瞑目。

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有一大块陈年旧疤。

配上糊了一脸的血浆,我自己都不忍直视。

我只好飘到楼上。

生日宴已经结束,他们好像出去了。

精致的三层裱花蛋糕,就矗在客厅中央,柔软的动物奶油,娇艳的草莓,亮晶晶的爱心蜡烛,一切都在诉说着宠爱。

这是我从未拥有过的蛋糕。

我出生的时候,妈妈因为孕期补太多,导致难产,受了很大折磨。

没过多久,爸爸的首次创业也失败了。

他们从此就说我是小灾星。

曾经我看到小伙伴庆生很羡慕,回家也想要过生日。

妈妈一个巴掌抽过来:

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那是我的受难日,你还想庆祝!”

我很内疚,从此再也不提自己的生日。

后来,妹妹出生了,顺产。刚满月,爸爸的新公司就拿下来大项目。

他们庆幸自己终于迎来了福星。

妹妹每年都被打扮成各种迪士尼公主,生日蛋糕吃到腻。

她跟爸妈吃完后,会把剩下的蛋糕丢垃圾桶里:“我才不要给姐姐吃!”

我尴尬地坐在蜡烛火光照不亮的角落。

而现在,我终于一个人拥有爸妈买的大蛋糕了。

我低下头,轻轻地舔了一口。

可惜啊,我已经是个孤魂野鬼。

怎么吃呀吃,嘴巴里都尝不到味道。

3

我发现自己只能在这几个人身边打转。

意料之中的,我失踪了,但是没有任何人在意。

这些天,他们生活得一如往常的快乐。

我想赶紧投胎转世。

下辈子是猪,是狗,是一根野草,也不要再是方易宁了。

但冥冥中有股力量让我不得解脱。

我在妹妹旁边,听着她打电话跟朋友骂我在她生日还找事儿。

其实我一直不懂,为什么方易思这么恨我。

从第一眼看到白雪团子似的妹妹,我就特别喜欢。

三岁的我想去抱一下,被爸妈打掉了手。

他们看我的眼神嫌恶:“脏死了你,脸上都是鼻涕,别传染给妹妹。”

是啊,我感冒了,也没人给我吃药。

小小年纪,只能一直用手去擦去蹭。

头发是没人给扎的,一长长,就被粗暴地剪短,黄不拉几地乱支棱着。

脸蛋没涂过润肤乳,常年皲裂开。

看着自己黑黑的小手,我突然有点自卑。

在衣服上擦了又擦,偷偷拉了一把妹妹的手,嫩乎乎的。

我发誓,要一辈子好好保护妹妹。

在她五岁那年,我们俩在街边玩耍。

她挣脱我的手跑到马路中间追一个气球,一辆车子来不及刹车。

我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过去,把她推开。

妹妹没事,我飞起来掉落在地。

所幸我捡回了一条命,只是左脸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。

后来我就总是用头发遮住脸,也很少抬头看人。

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更直接,我受尽了嘲笑。

我开始变得畏畏缩缩。

用妈妈的话来说:“上不得台面,像只阴沟里的老鼠。”

对于那场车祸,他们只字不提。

妹妹更是,但凡说到我脸上的疤要不要去治一治,她就崩溃地喊道:“为什么要一直提起这件事?难道是提醒我一辈子欠姐姐的吗?!”

爸妈忙不迭地去哄她。

妹妹上初中后,我们在一个学校的初中部和高中部。

她依然是天之骄子,成绩优异。

高二时,我的绘画天赋开始展露。

美术老师打电话给家里,说我的才华是他教过的学生里数一数二的。

如果好好培养,有希望可以上央美。

爸妈最好面子,发现我这个废物居然还可能考上最好的美院,给他们添光,对我的态度也好了点。

甚至在那天吃饭的时候,爸爸破天荒地给我夹了块肉。

妹妹“啪”的一下摔了筷子,即使她的碗里,爸妈夹的菜都快溢出来了。

后来,我获得省里的绘画大奖,要在学校期末典礼接受表彰。

妹妹很给我捧场,撒娇让爸爸妈妈也来看我:

“你们从来只给我开家长会,不要这么偏心嘛~”

我在奖台上真的看到了台下的爸爸妈妈,心里仿佛炸开了小小的、快乐的烟花。

妹妹却绕开大家走上台,一把抢过我的话筒,声泪俱下:

“我的姐姐方易宁虐待我,长达数年。今天我想我应该勇敢地站出来,揭发她!”

她脱掉外套,露出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。

台下一片哗然。

我被所有人议论,践踏。

爸妈冲了上来,爸爸疯了一样狠狠地踹了我好几脚,我的内脏都快破了。

妈妈抓着我头发质问“为什么?!你为什么会这么恶毒!”

不管我怎么争辩,怎么哭喊,都没有用。

回家后他们要把我赶走,逼迫我退学。我扒着门,指甲抠出血来。

我不想没有家。

这时妹妹站出来了,她的笑容像小太阳一样:

“我原谅姐姐了,让她继续上学吧,也让她留在家里吧。”

可是后来的我,简直生不如死。

4

我不愿再回忆,就去看了看沈星竹。

他正对着和妹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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